被逮住的自然是典獄官二人組,從黑漆漆的河灘走過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遇見讚比尼亞的斥候,毫無防備的兩人被精乾的斥候按在淺水處灌了個半死,手到擒來。這一會拖拉的功夫已經清醒過來了。一聽到看上去是首領的年輕人冷淡地說解決,胖子恐懼得大叫,瞥見地上軍旗的費爾德南卻靈光一閃,不顧一切地喊出聲來。這救了他們的命。聽他斷斷續續有所保留地說完,帳內軍官們的臉色凝重起來。左賽敦和賽比奧有了盟約?礦點在左賽敦?這麼說,就算打敗了賽比奧也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他們這麼想是拜費爾德南的含糊其辭所賜,獄卒出身的他堅信隻有傻瓜才會把秘密和盤托出,一旦秘密不再是秘密,那麼線人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他隻是說出了他們最感興趣的礦藏,而對其他一語帶過,隻是告訴這些他們自己是無意間聽到的自己並不知情,而且正是因此才受到搜查追捕,為保身家性命隻好落荒而逃。旁邊的死胖子也意識到是生死關頭,出奇識趣地沒有添亂。有時候,一個細節能讓事情完全顛覆,費爾德南的有所保留起了意料之外的作用,除了戰戰兢兢的祭司和門口對此視而不見的心腹侍衛以外,能夠站道帳篷裡的人都不是小角色,他們很快從費爾德南含糊其辭的話語中整理出了事情的脈絡和將要發生的可能。互相望了望,均從各自的臉上看出了憂慮。發現礦藏點的矮人探險隊在賽比奧人的手裡,礦藏點也隻有他們知道,而現在左賽敦大公的反應很容易讓人察覺到他們早有勾結。既然他們早有勾結,那又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答應和談呢?除非他們有更大的圖謀!四個巨大的魔法燈在頭頂溫和地散發這光暈,偌大的牛皮營帳裡,眾目睽睽,鴉雀無聲。費爾德南忐忑不安地看著沉思的查爾斯男爵,他的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現在能說得上話的不是虛張聲勢的年輕公子,而是這名麵相敦厚胡渣刮得乾乾淨淨的中年紳士。因為所有人的目光彙聚成一點,放在他身上。但是他卻揉著下顎,一言不發。這讓費爾德南更加緊張起來。正當他考慮要不要透露點彆的比如賽比奧公主和她的守護騎士,弗朗西斯子爵有染之類的爆料取信於他的時候。一邊被忽視的蘭比爾先沉不住氣了。“大人!”雖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查爾斯男爵,但是蘭比爾還是識時務地用上了敬語。隻是相對自己的得意來說,言語中的敬意有些淡薄。“現在您還覺得不應該出兵嗎?”“不行!”查爾斯男爵思索了半響,才堅定地說。“為什麼?”蘭比爾極不滿。“難道你還想著和那幫魚販子和談?他們根本是令有所圖,我們都被蒙在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