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會選清北的吧？”
婁教主繼續很熱情的跟餘天成問道。
“嗯，必須選清北啊！”
餘天成點點頭，他要是這個時候撂挑子換個學校，估計他親爹親媽都得提著菜刀從朗州追他到天涯海角。
指不定老家墳裡的爺爺都得氣活過來。
沒辦法，清北這倆字，對絕大部分的國人來說，就是信仰。
那叫光宗耀祖。
放在從前，是要掛大紅花上祠堂的，全村鞭炮伺候的。
“那太好了，我也選清北，簽合同沒呢？一起去吧？”
婁教主對餘天成邀請道。
“可以，可以。”
餘天成跟婁教主正要去清北簽約台那邊，陳婉突然出現，笑嗬嗬的攔住了兩人：“這不是兩位教主大人嘛？怎麼，決定好了去清北啊？”
餘天成暗道好麼，這麼快自己也成為教主了。
“陳老師好。”
婁教主跟陳婉也是老相識，立刻打了個招呼。
作為中海大學的招生辦老師，在場的很多人，應該都認識她，這一點都不稀奇。
據說這位中海大學的美女老師魅力很大，今年居然提前預簽了幾個集訓隊金牌，對中海大學來說，可謂戰功赫赫。
“婁教主，還是那麼厲害啊，連餘教主都被你掀翻了。”
陳婉笑著指了指大屏幕上的排名。
“他讓了我一手。”
婁教主很善良的恭維了餘天成一句。
“餘教主，你也很厲害啊，怎麼，想好沒啊？到我中海來唄？在你表姐的眼皮子底下，日子好過的多，清北那邊天氣不好，冬天難熬的很呢！”
陳婉繼續跟餘天成開著玩笑。
“表姐？你們倆……”
婁教主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
“不是我，婁教主誤會了，他表姐在中海，是大名鼎鼎的愉悅科技大區經理。”
陳婉跟婁教主解釋了一句，卻深深的看了餘天成一眼。
她見過餘天成，也見過田玥，這個愉悅科技，一直都在讓陳婉在心裡懷疑它背後的真正操作人是誰。
那個雲芷慧看著不錯，雖然她自己是餘天成的表姐，但是話裡話外，對餘天成的恭敬，不是裝出來的。
這就更讓陳婉懷疑愉悅科技的真正實控人了。
“愉悅科技？那個開發了開心農場和校內網的愉悅科技麼？”
“那是挺厲害的。”
婁教主感歎了一句，卻沒有太多羨慕。
像他這樣的人，胸有丘壑，誌向高遠，一切都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去獲取。
他自信自己早晚也會成為頂尖人物，自然不會去羨慕任何人。
“嘿嘿，我表姐是我表姐，我是我，我可從來不靠彆人幫忙，再說了，我女朋友已經過了清北一本線合約了，我要是這個時候……”
餘天成正要婉拒，陳婉突然開口道：“我可以直接保送她。”
餘天成還要說什麼，陳婉繼續加大籌碼：“學費全免！”
“呃……”
餘天成頓了一下，陳婉接著說道：“額外十萬獎學金！你們倆都有！”
餘天成差點笑了，這陳婉，真是個狠人啊！
這麼狂野的招生手段。
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大聲喧嘩，這玩意是能這麼說的麼？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背人啊！
這真不用找個角落裡私聊？
餘天成知道，這獎學金，基本上是一些學校為了搶人最後的手段了。
前世的時候，曾經有一位高考大神，年年高考，年年上分數線清北，隻為各大高校和地方給的獎學金，僅僅三年，身價就五百萬了。
這絕對是一條發財路啊！
“陳老師，你這就不地道了啊！”
郭慶來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幾個人身邊，一臉虎視眈眈的盯著陳婉，眼中殺氣十足。
郭慶來身後，幾個清北的招生助理都湊了上來，嘻嘻哈哈的，把餘天成和婁教主與陳婉隔離開來。
這架勢，不像是招生辦在招生，倒像是兩夥社會人員在街頭鬥毆的姿態了。
郭慶來臉上有些黑。
這婁教主和餘教主，那是他早就盯好的招生目標。
他寧可放棄其他人，也要把這兩人收入囊中。
隻是按照郭慶來的經驗，這兩人應該也不會選其他學校，乾脆就暫時沒來招攬，先逮著其它那些在清北和中海之間模棱兩可的學生去招募了。
誰能想到，他稍稍放鬆，陳婉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犀利，一給機會就見縫插針，是絲毫不放棄任何能挖學生的機會。
好家夥，又是免學費，又是獎學金的，這換成尋常沒啥見識的那種學生，一準就被糖衣炮彈給收買了。
“郭老師，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
“這是要打人啊？”
陳婉麵對郭慶來絲毫不怵，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那幾個把她和餘天成兩人隔開的清北學生：“都是頂尖院校的學子，注意注意素質，素質啊！”
“這要是被各大媒體拍出去了，形象還要不要了？”
陳婉笑嗬嗬的跟郭慶來開著玩笑。
“我可是記得清清的，去年陳老師擼袖子掐腰，跟科大的一位招生老師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扯頭發撕臉皮了。”
郭慶來不留情麵的揭著陳婉的老底。
餘天成和婁教主對視了一眼，好麼，原來這位看起來脾氣溫和的女老師還有那麼潑辣的一麵。
“那是我跟老同學逗著玩呢，郭老師誇張了。”
陳婉不動聲色的把這個話題遮掩過去：“行了，人家倆人早就有了選擇了，我也不跟你搶了，但是你也不能欺負人不懂行，就一點好處都不給吧？”
陳婉對著餘天成和婁教主眨了眨眼睛。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這兩人招募過來，但是能惡心一下郭慶來，就挺爽的。
“我們那是還沒談到這一步呢，既然陳老師提出來了，我也就開誠布公了，兩位，來我清北，每個人十萬的獎學金，學費全免。”
郭慶來恨得牙根發癢，這個陳婉，她就是故意的。
事實上，每個招生辦下來，都是有一定的經費的。
這些經費，主要是在那些模棱兩可的學生遲疑的時候，稍稍給點甜頭，用作運營的。
這邊一下去了二十萬，那邊在其他學生那，就少了這二十萬的經費。
這很有可能，就導致那些邊緣一些的高分學生被搶走。
當然，獎學金這玩意，在清北和中海這樣的重點大學裡，比比皆是，你每年隻要稍加申請，基本上整個大學讀下來，是花不了多少錢的。
有些學生，甚至可以積攢不少收入。
郭慶來不爽的，是那種被人背後捅了一刀的感覺。
“嘿，這才對嘛，對待人才，就得大大方方的，彆跟我這個娘們似的小家子氣！”
“兩位教主，拜拜，我忙我的去了。”
陳婉聽到之後，笑嘻嘻的跟郭慶來說完，又跟餘天成兩人招了招手，立刻像個攬客的老鴇子：“這位同學，你叫劉……吧？我記得你，我中海大學的招生辦老師啊，來，這個我們學校的手袋你先拿著，來我們這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