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讓你進去,就是扶一下我,你不會這點麵子都不給吧?”徐高天態度蠻橫。
蘇教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飯桌上的其他人。
不過,徐海林和周德光,正殷勤的拍著吳南德馬屁,根本就沒理會她這個小教練。
周平收到蘇教練求助的目光,猶豫了一下,站起身說道:“徐少,我扶你過去。”
他說完,也不等徐高天拒絕,把他從座位上提起來,向包間外麵走去。
“瑪德,你放開我!”徐高天氣得滿臉漲紅,拚命掙紮。
“徐少,慢慢走,彆摔著。”周平雙臂用力,讓徐高天動彈不得。
“草,你特麼的多管閒事。”徐高天不顧素質,破口大罵。
“徐高天,你再給我耍橫,就給我滾回去!”徐海林氣憤地一拍桌子。
他這會兒真有一個大項目,有求於吳南德,可不想因為這個敗家子,在吳南德麵前丟分。
周平離開後,蘇雨晴坐立不安,一想到周平是為了幫她,才沾上徐高天這個麻煩,擔心他吃虧,對桌上的三人告了個罪,追了出去。
“嗬嗬,看到這些小年輕爭風吃醋,我突然感覺自己老了。”周德光笑嗬嗬地說道。
周平今天的表現,還是比較給他長臉的,麵對徐高天的咄咄逼人,周平一直表現的很謙遜,讓他很滿意。
周平把徐高天扶到衛生間,正準備離開,卻沒想到,徐高天揮手就是一耳光抽了過來。
周平眼神一寒,動作快如閃電,握住徐高天的手腕,沉著臉問道:“徐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特麼的算哪根蔥,喜歡多管閒事是吧,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周德光就把你丟去做冷板凳?”徐高天借酒撒瘋。
周平嘴角上翹,眼中閃過譏諷,猛地按住徐高天的脖子,把他頭按在洗手池下麵,打開水龍頭,說道:“徐少,你喝多了,我讓你清醒清醒。”
蘇雨晴趕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吃驚地捂住嘴。
“草泥馬的……”徐高天一開口,卻猛地嗆了幾口水,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我脾氣好,不代表我好欺負,你現在可以回去告狀了。”周平把被淋成落湯雞的徐高天拉起來,輕蔑地拍了拍他的臉。
蘇雨晴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周平,想不通他怎麼敢的。
徐高天也想不通,一時間傻傻地看著周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蘇教練,替我轉告一聲周書記,就說我有事先走了。”周平直接揚長而去。
他知道這樣一來,肯定會大大得罪周德光,甚至在吳南德麵前,也會極大減分。
但這口氣忍了,他念頭不通達,反正他現在羽翼已豐,對周德光也沒以前那麼依賴了,有時候小小的耍下性子,反而會讓老周知道,他不是軟柿子,沒那麼好欺負。
周平剛走到停車場,周德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怎麼回事?怎麼能那樣對徐公子?”周德光在電話裡,壓抑著憤怒質問道。
“是他先挑釁的。”周平垂著眼簾,語氣平靜地說道。
“那又怎樣?他爸是徐海林,就憑這一點,你就得給我忍著!”周德光大聲咆哮道。
“抱歉,周書記,我是為人民服務的黨員乾部,不是這些紈絝公子哥的受氣包。”周平語氣有些強硬。
“嗬嗬,還真是翅膀硬了,現在名單還沒正式公布,你現在就給我捅婁子,馬上去給徐少道歉,否則你這個區長是彆想了。”周德光冷哼一聲,語氣強勢地命令道。
“書記,我問心無愧,不需要道歉。”周平冷靜地說道。
“周平,彆以為歸部長推薦就穩了,吳書記一句話就能讓你出局!”周德光打斷他說道。
周平沉默,拿著手機不說話。
周德光說完,他意識到周平今非昔比,也不能太過壓製,他放緩了語氣說道:“小周啊,我也是為你好,要想往上走,該忍的就得忍。”
“周書記,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周平依舊沒有道歉的打算。
“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周德光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周平嘴角掛著冷笑,跟著老周混,三天餓九頓,如果他真的事事依從周德光,他現在估計還在哪個犄角旮旯待著呢。
他坐進車裡,正準備開車了你開,一個身影飛速跑了過來。
“周主任,麻煩送我去逢源路的樂金州療養院,我有急事。”蘇雨晴飛快地鑽進了車裡說道。
她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額頭掛著一層細汗,氣喘籲籲的。
“蘇教練?”周平驚訝地揚了揚眉。
“本來不想麻煩你,但我實在打不到車。”蘇雨晴著急地說道。
周平皺眉,雖然他剛才幫了蘇雨晴,但要說對這個女人有多少好感,那也談不上。
畢竟,他和徐高天成為仇人,說一千道一萬,也有這個女人的原因。
“求求你了!算我欠你個人情。”蘇雨晴都快急哭了。
“行吧。”周平終究是心軟了。
他點開導航,啟動車子。
一路上,蘇雨晴表現的欲言又止,時不時的側過臉,看著周平。
“我走了之後,徐高天沒有為難你?”周平手搭在方向盤上問道。
“他逼著我喝酒,後來我有急事,丟下他跑了,高爾夫球場的這份工作,估計是保不住了。”蘇雨晴苦笑著解釋道。
周平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蘇雨晴有些愧疚地說道。
“這種人就是眼高於頂,就算沒有你,他也會用彆的理由找茬。”周平倒沒有遷怒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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